2009年8月16日星期日

寫字妹問歇妄語


2007年之前的十年,我寫得最多的文體是學術論文。踏入2007年,我(重操1998年以來的故業)開始規律地給香港的媒體寫稿子,由劇評、書評、文化評論到人物訪問;從《信報》開始,還有《文化現場》、《字花》等,遺憾獨欠波經、馬經和股票經。當然,我還希望我有慧根,將來可以寫佛經聖經可蘭經。

當代印刷資本主義和網絡世界神秘多變,我不知道外間究竟有多少人是我的讀者,甚至不知道有沒有人看罷我寫的東西XYZ星星月亮太陽。我所以寫評論,想當然的是因為我不懂寫新詩散文小說,同時也與我的評論理念有關--始終相信,最狠最切中肯綮的批評,才是對創作者最大的尊重。

有人說香港的劇評人,最終都會做了別的事。大部分人待在學院,有好些人後來依然在媒體中工作。有時候我也有點不確定,劇評人們最初究竟點入行架?佢地會唔會其實只是鍾意寫作,在唔係好清楚發生咩事的情況下,就盲中中入左行呢?其實我都唔知。不過,我知道的是,不少香港評論人都從劇評開始。那是因為劇場的階級性嗎?抑或因為這些,都是知識精英網絡中會出現的東西?我也不知道。我諗我係幾胡塗的。我想,寫稿子,對某一個階段的我,應該是相當重要的--練枝筆、練腦筋、見世面、學做人。

有時候,我真的很好奇,全香港加起來有沒有十個人看過我見街的稿子。或者,那也不要緊,我花上三年寫成的十多萬字論文,全地球讀者也不過十個--文學院院長、系主任、校外評審二位,校內評審一位、論文指導老師,連兩位私下指教的學界前輩,我師妹和我,不多不少啱啱十個,而且也不排除上述任何一位其實根本無睇過、只係聞吓算數。所以呢,我甚至不介意我寫的稿子有幾多人睇,原文照出唔好歪曲就OK。畢竟稿有稿的命運,泥上偶然留指爪,我等寫字妹沿門賣文,只是路人甲乙丙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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